毛|泽|东对鲁迅的评价

散文摘抄发表于2020-11-29 23:20:01归属于鲁迅散文集本文已影响手机版

 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,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,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。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,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,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*格。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,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,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、最勇敢、最坚决、最忠实、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。鲁迅的方向,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,就是新生命的方向。

  ——摘自《一毛一|泽|东选集》第2卷第6一98页,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出版。

  鲁迅在中国的价值,据我看要算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。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,鲁迅则是现代中国的圣人。

  ——摘自《一毛一|泽|东文集》第2卷第43页,人民出版社1993年12月出版。

  “鲁迅在外面的作用大”

  1931年10月,鲁迅向左联文委书记冯雪峰以及茅盾打听中央苏区和一毛一|泽|东的情况,极为佩服朱一毛一在第二次反“围剿”斗争中的战绩,因为他们把国民一党一反动派“吓坏了”。1932年秋,在冯雪峰等人的陪同下,鲁迅曾在家中两次会见陈赓。

  1933年初,博古提议,可以让鲁迅来当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zheng府的教育人民委员(教育部长),主持中央苏区的教育工作。中|共中央派到鲁迅身边的联络员冯雪峰不赞成博古的意见,认为博古不了解鲁迅,低估了鲁迅在白区文化工作中的重要作用,并提出还是让霍秋白来主持教育工作为好。张闻天赞同冯雪峰的意见,并征求了一毛一|泽|东的意见。一毛一|泽|东表示;“鲁迅当然是在外面作用大。”

  1934年1月,冯雪峰来到瑞金,担任中央一党一校副校长。一毛一|泽|东此时受到博古、李德等人的排挤,处境艰难。听说冯雪峰来到了瑞金,一毛一|泽|东专门拜访了他,并对冯雪峰讲述的鲁迅的事情尤其感兴趣。冯雪峰告诉一毛一|泽|东,有一个日本人曾经说过,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得中国:一个是蒋介石,一个是鲁迅,半个是一毛一|泽|东。一毛一|泽|东听后哈哈大笑,他在沉吟片刻后说:“这个日本人不简单,他认为鲁迅懂得中国,这是对的。”

  冯雪峰还告诉一毛一|泽|东,鲁迅读过一毛一|泽|东的诗词,认为他有“山大王”的气概。一毛一|泽|东非常开心,因为他自己一直以“山大王”自居,他在上井冈山之前的演讲中就表示要做革命的“山大王”。

  1936年10月鲁迅病逝后,一党一中央委托冯雪峰主持治丧工作。冯雪峰还特意把一毛一|泽|东的名字写进了鲁迅治丧委员会的名单中。1937年1月,冯雪峰回延安汇报工作,一毛一|泽|东一再关切地询问鲁迅逝世前后的情况,表示了对鲁迅的怀念之情。

  1938年,鲁迅艺术学院在延安成立(1958年改名鲁迅美术学院)。一毛一|泽|东亲自书写校名和“紧张、严肃、刻苦、虚心”的校训。

  “鲁迅是现代中国的圣人”

  一毛一|泽|东爱读鲁迅的书,非常推崇鲁迅的人格、思想和文学功绩,在其著作、报告、讲演和口头谈话中,有不少关于鲁迅的论述,仅130多万字的《一毛一|泽|东选集》五卷中就达20处之多。

  1937年10月19日,陕北公学举行纪念鲁迅逝世一周年大会。一毛一|泽|东出席会议并发表了演讲。在这次演讲中,一毛一|泽|东明确指出:“鲁迅在中国的价值,据我看要算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。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,鲁迅则是现代中国的圣人。”

  1940年1月,一毛一|泽|东在延安新创刊的《中国文化》杂志创刊号上发表了著名的《新民一主主义论》,其中有评价鲁迅的短短四句话,一毛一|泽|东使用了4个“伟大”、9个“最”和“空前”等最高级的形容词和副词。在一毛一|泽|东对古今中外人物的评价中,还没有第二个受到过如此高的评价,他把对鲁迅的评价推向了最高一峰。

  根据一毛一|泽|东的提议,1949年7月,全国文联代表大会在北平举行。会议召开期间,各位代表都获得了一枚特殊的像章。这就是一毛一|泽|东和鲁迅的双人像章。这枚像章为铜质,圆型,直径2.2厘米,中上方一面飘卷的红旗,有一毛一|泽|东和鲁迅的肖像,像章上方有“1949”的字样,下方“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”15个繁体字呈半圆型。一毛一|泽|东与鲁迅双人像章的出现,反映了一毛一|泽|东对鲁迅的感情。

  对鲁迅著作的喜爱和运用

  1937年3月,一毛一|泽|东会见了到延安访问的美国女作家史沫特莱,谈到《阿Q正传》。这是第一次一毛一|泽|东谈鲁迅作品的书面记载。一毛一|泽|东说:国内有一部分带着阿Q精神的人,洋洋得意地把我们的这种让步叫做“屈服、投降与悔过”,阿Q在任何时候他都是胜利的,别人则都是失败的。

  1938年8月,中国第一次出版了20卷本的《鲁迅全集》,一毛一|泽|东通过上海中|共秘密组织得到了一套。一毛一|泽|东对这套《鲁迅全集》十分珍爱,他转移、行军到哪里,就把它带到哪里。在战争年代,一毛一|泽|东的不少书籍和用品都丢弃了,可是这套20卷本的《鲁迅全集》却一直伴随着他。

  1949年12月,一毛一|泽|东首次访问苏联,他也随身带着几本鲁迅的著作,一有空就读。有时甚至边吃饭边读,还笑着对工作人员说;“我就爱鲁迅的书,鲁迅的心和我们是息息相通的。”

  在鲁迅的著作中,一毛一|泽|东最爱读、谈得最多的就是《阿Q正传》。他常常利用这个人物形象来表达自己的看法。与美国著名记者斯诺谈话,一毛一|泽|东批评蒋介石否认统一战线的事实时,便以阿Q为例,说蒋是“阿Q主义者”,是看不到统一战线存在的自欺欺人。

  在1959年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,一毛一|泽|东谈道:“阿Q这个人是有缺点的。缺点就表现在他那个头不那么漂亮,是个瘌痢头,因此见不得人家讲,一讲就发火,发火就打架,打架打不赢,他就说儿子打老子。”在这里,一毛一|泽|东讲这些话,意在说明有缺点要允许别人讲,有缺点或犯错误的同志要准备听闲话,多准备听一点。

  一毛一|泽|东还非常喜爱鲁迅的旧体诗。1958年12月1日,著名粤剧演员红线女在武昌为中|共八届六中全会的代表演出,并请求一毛一|泽|东写几个字。当晚,一毛一|泽|东欣然挥毫写了鲁迅的两句诗“横眉冷对千夫指,俯首甘为孺子牛”。从这里可以看出一毛一|泽|东对鲁迅诗句的钟爱和赞赏。

  “鲁迅活着会怎样”

  1957年3月8日,一毛一|泽|东在《同文艺界代表的谈话》中说:“我看鲁迅在世还会写杂文,小说恐怕写不动了,大概是文联主席。开会的时候讲一讲。这33个题目,他一讲或者写出杂文来,就解决问题。他一定有话讲,他一定会讲的,而且是很勇敢的。”

  一毛一|泽|东所说的“33个题目”,是中央宣传部办公室1957年3月6日印发的《有关思想工作的一些问题的汇集》,共汇集了33个问题。至于一毛一|泽|东认为鲁迅“可做个文联主席”,则是“文革”时期社会上的传说,这个传说的缘起,可能就是上面这篇讲话。

  两天后,即3月10日,一毛一|泽|东接见新闻出版界代表时谈道:“有人问,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?我看鲁迅活着,他敢写也不敢写。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,他也会不写的,但是更多的可能是会写。俗话说得好:‘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’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,是彻底的唯物论者。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,彻底的唯物论者,是无所畏惧的,所以他会写。现在有些作家不敢写,有两种情况:一种情况是我们没有为他们创造敢写的环境,他们怕挨整;还有一种情况,就是他们本身唯物论没有学通。是彻底的唯物论者就敢写。鲁迅的时代,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杀头,但是鲁迅也不怕。”

  “我是圣人的学生”

  即便是在“文革”期间,在一毛一|泽|东个人已经被神化的情况下,他对鲁迅的评价仍然是很高的。在1971年“九一三”事件后,一毛一|泽|东大病一场。此刻他又一次想到了鲁迅,他命人将《鲁迅全集》排成线装大字本,认真重读并批注。1971年11月20日,一毛一|泽|东在武汉接见曾思玉等军区领|导|人的时候说:“劝大家再看看《鲁迅全集》……鲁迅是中国的第一等圣人。中国的第一等圣人不是孔夫子,也不是我。我是圣人的学生。”

  一毛一|泽|东在晚年多次发出“学鲁迅的榜样”、“读点鲁迅”的号召。1975年7月14日晚,一毛一|泽|东同江青谈调整文艺政策问题,对他们把周扬等一批文艺界负责同志长期关押提出批评。一毛一|泽|东说:“鲁迅在的话,不会赞成把周扬这些人长期关起来,脱离群众。”1975年8月,一毛一|泽|东用颤一抖的手在《鲁迅全集》线装本第5卷第5分册的封面上写下了“吃烂苹果”几个字,他要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读此分册中的《关于翻译(下)》一文。当读到鲁迅用“剜烂苹果”的比喻,主张正确批评,反对“首饰要‘足赤’,人物要‘完人’时,一毛一|泽|东非常高兴,连声说:“写得好!写得好!”

  对于《鲁迅全集》的出版,一毛一|泽|东非常关心。1975年11月,一毛一|泽|东在周海婴的来信中就鲁迅著作的出版和研究工作,做出重要批示:“我赞成周海婴同志的意见,请将周信印发政治局,并讨论一次,做出决定,立即实行。”

  根据一毛一|泽|东的批示,一套崭新的《鲁迅全集》很快就呈现在全国广大读者的面前,对进一步学习鲁迅、研究鲁迅、发扬鲁迅精神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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